我要产粮，不然真的过气了

天使们升学考加油呀 晚了，希望能被需要鼓劲的gn们看到吧

也可能早就该过气吧，并不是真的糖糖了

卢瀚文毕业考那阵子，刘小别送了他一本化学复习材料以兹鼓励。他找出来这本资料的时候老大一书柜就剩下零零星星几本书在上面的，要知道这书架子原本是个满的——卢瀚文一低头，就看见自己脚下堆满书。他抬一下脚，刘小别的脚腕就被字典尖儿磕了下狠的。

“就这么几天了，跑来跑去的，嗯？”他咧着嘴在卢瀚文脑袋上拍了一下，“就你会买机票？网址存书签儿了吧？卢总鼠标随便一点就是几千万，不在乎这点儿？”

“哎呀呀呀呀呀呀。”卢瀚文蹲下来把书堆在一起，他抬头看着刘小别，说，“不是你说要当面送我东西的吗？”

“没让你瞎跑！我可以跑啊！”

“我体重比较轻，”卢瀚文说，“跑起来花力气少嘛，好了好了收拾完东西你带我去玩玩吧，一下午就在你书柜里翻了。怎么这么多东西？”

“收拾完东西太阳都躲起来了。”刘小别把那块大字典挪开，那上面写了个名字，卢瀚文探头去看，被刘小别捂眼睛了。“干什么！！”卢瀚文喊道，“有什么见不得人吗！！你暗恋过的？”

“胡扯。”刘小别说，“这词典我小学时候用的，你看看这皮都掉一半了——当时有个人名字特别难写，我怕我忘了怎么写了，就写封面上记着。”

“啊？”卢瀚文把他手扒开，“那干嘛不让我看啊。”

“你不觉得这事儿很幼稚吗？”刘小别还在往书架上放东西，房间里光线灰暗暗的，卢瀚文仰头盯着他的下巴看。

“干嘛呢？”刘小别听他没动静，低下头监工来了，“帮我摞一摞，能收拾快点儿。”

“你这个角度低头竟然没有双下巴……”

“……快点儿你。”

卢瀚文“喔喔”了几声，乖乖趴地上捡书，一边捡还一边认字，“‘算法竞赛’……‘入门经典’……哇塞。是什么啊！”

“怎么了怎么了，初中时候看的书。”刘小别从他手里接过来塞书架，“那时候还想高中搞搞呢，结果进训练营了，没啦。”

“好厉害诶。”卢瀚文正在堆一堆看起来很有年头的外国文学名著，“你怎么看这么厉害的书啊？”

“卢瀚文小朋友，你要知道，”刘小别也蹲下来，——小说都搁在下层，“放书架的书基本都是没怎么动过的。”

“不能吧？”卢瀚文反对，“你敢说都没看过？”

“那当然不能。”刘小别谆谆教导，“教你个辨识方法，别以后见了别人尴尬了——你看看，这堆书，是不是，封面都一样的？”

“对呀。”卢瀚文说，“……哦。你要说，因为它们从买来就没动过，才会这么规律？”

“bingo。”刘小别手指节敲敲他，“真开窍——不过你还得判断他是不是个洁癖。像我这样有点的，其实这一堆我还是看过几本的。”

“……世界名著……”卢瀚文感叹，“完了。我觉得我可能是个假的打电子竞技的。”

“你才是最真的呢。”刘小别说，“初中都被蓝雨耗上了，没好好上过学吧？唉。可怜，没有被语文老师考过名著细节题，没有童年啊。”

卢瀚文冲他撇撇嘴：“我还想问你呢。你手速怎么练到这么快的？”

“……”刘小别谦虚地笑了一笑，“可能这就是天赋吧。”

“………………………………走开你！！！！！”卢瀚文去抢他手里的一大摞书，刘小别一看事闹大了，不行啊，这小子又没有麒麟臂，赶紧边躲边安抚，“别别别开玩笑的。我爸从小把我送去学打字……呃，这么说好像不太对，但是具体学什么我忘了，就知道自己打字儿特快……四年级学计算机课老师让我们打一行字出来，我旁边小姑娘都快哭了，因为她输入法还没调好我一页已经打出来了。”

“哇。”卢瀚文鼓掌，“后来呢？”

“后来就……我也不知道？”刘小别说，“我爸想让我学学计算机啥的，……还有什么，就编程呗，他以为我肯定不乐意，就给我买了个笔记本；我就自己瞎学学。”

卢瀚文眼巴巴看着他说话，突然猫猫洗脸，洗完开始飞速摞书：“别说了！！！！你再说我要觉得我是一条飞鱼——废鱼了！”

“飞鱼。”刘小别说，“我一直挺想看看飞鱼的。”

“以后我带你去我带你去。”卢瀚文说，“快收拾啦！我要去外面打电玩——或者在你家看电视！”

“等一下。”刘小别说，“还有个东西给你。”

卢瀚文：“………………还有这个习俗？我考试其实就是去凑个份子。”

“考好点不好啊？嘿，想想看，”刘小别给他戴了那条红绳，捏捏他的脸，“你想想，你这么可爱，以后考好点，迷妹都争着夸你：‘我们家小卢不光技术好还学霸！’你还能上热搜。”

“不是吧，火气这么大？”卢瀚文笑了，“又看谁不顺眼了。”

“看自己最不顺眼。”刘小别伸了个懒腰，“早知道老子也长好看点，能比学霸小明星总分高一百出来。——你知道不？我们那年有个小童星跟我一届，也b市的。我的妈，考试没考就全是秀复习的，成绩一出就跑外地浪了，还贴一成绩单儿出来，……不能直视。嘿，评论里还全是吹学霸的，她自己看着竟然直播还能笑出声来。”

“消消气，消消气。”卢瀚文搓搓他的脸，“好了好了这有什么的——他们爱作秀，我们冷着眼看，不就得啦。”

“很有文化啊？”刘小别也搓搓他的手，“想不想跟哥哥学学编程啊？”

“不要。”卢瀚文说，“我还是早日把你幻影无形十五剑搞过来吧。”

“在这之前呢，”刘小别突然摆开架势——卢瀚文很茫然，他被像小孩一样给抱起来了，双脚腾空的那种。

“你干嘛？”卢瀚文问，“你急着养儿子吗？”

“……我还没那个癖好。”刘小别还拎着他，安静了一会儿，估计在蓄力，突然问，“你不痒吗？”

“我不。”卢瀚文奇怪了，“这怎么会痒啊？”

“会痒。”刘小别说，“我就痒啊，你随便碰碰我就——别乱动！”

卢瀚文还真一惊讶。“哇。你好凶！”

“就凶你。”刘小别把他放下来，瞪一眼，“等会儿把你摔地上，你就特高兴了。”

“我是特高兴，”卢瀚文笑嘻嘻地，“你说我之前怎么能没发现呢……你怕痒，哎呀呀，嘻嘻嘻嘻嘻嘻。”

“笑啥。”刘小别说，“你总不能真哪儿都不怕痒吧？”

“肯定有怕痒的，但就那么一小点点——的地方。”卢瀚文说，“你要不要知道啊？你要知道我告诉你呀。”

“用不着。”刘小别把他的手拉过来，手心朝上，——他用留了两星期的指甲在上面轻轻划了个心形，卢瀚文笑了起来，手直往回缩。刘小别突然就想，要是这时候卢瀚文是自己床上那只毛绒熊，那他该多可爱呀。

“你怎么知道啊？”卢瀚文用那个被他挠了痒痒的手心拍刘小别的左手，“你还知道什么？”

“不知道了。”刘小别前辈超诚实的，“反正总有一天能知道啊？”

fin